第(2/3)页 我果然是个天才。 只有身旁的小鱼丫头,低着头,抿嘴偷笑。 她分明看到,自家小姐双手在身后紧紧握,松开之时,手心全是汗水。 刚刚那一会,可紧张着呢。 若是谈不成,大打出手那是小事,坏了平王大计,可是真的大事了。 …… 当晚,陈平立在汶江左岸。 精神探出,直冲高天。 倒不是去寻找小青鸟。 此时的小青鸟正呆在一处高峰之上,轻易不会四处飞动。 青鸟传讯的事情,也许是用的次数多了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只要小青鸟一出现,就有高手立即用箭封锁半空。 甚至,有一次还差点被燕北飞军中的厉害箭手射伤。 因此,陈平与对面的兵力调动,全是瞎子打瞎子,靠猜。 他此时精神探出,灵魂出窍,不去四处游走,只是短时离体,倒也没有什么妨碍。 一冲到高天之上,感受到夜风如冰,心中就微微有些忐忑。 就算是灵魂达到[显圣]境界,能调动元气有着实质杀伤力。 陈平仍然不会自大到神游四方,万一此方世界有着特殊的厉害高手,伤到自己魂魄怎么办。 与通天塔那方被天魔侵袭的世界不同,这个世界,好像实力上限更高一些。 陈平心知肚明,对于神武境界的尊者级别高手,自己目前应该是打不过的。 所以,不能太浪,万一翻了船,就不太好说了。 灵魂无声无息的冲到高空五十余丈高处。 几处触碰到夜空乌云。 这时,就感应到一股奇异波动传来。 灵魂视角里,一道虚影轻执罗帕,从乌云深处飘了出来,展颜一笑,松手扔下罗帕,然后再不停留,这道虚影又再次飘忽隐去,消失在远空之处。 来的,当然是方清竹。 并不是她的肉身,大江封锁,来去太过显眼,速度也太慢了。 此时灵魂出窍,虽然吃力,却是十分隐蔽,所行路径,又是在夜空乌云之上。 就算是燕北飞军中有着左道之士,能够观气占卜,也基本上没可能发现,这不属于此方世界的手段传讯。 回归躯体,陈平展开罗帕一看,登时大喜。 [十三日丑时末,卯时初,界原码头,青龙、玄武、寒水、锐金四将,率两万军突袭。] “妙极,此计成矣。” 陈平悄悄派出亲信,传信七军主将,准备于十三日天光未晓之时,同时发动攻击。 那时候,相信对面就算再怎么戒备森严,也必然人困思眠,战力不全。 江左江右,呼应联手,骤然遇袭,燕北飞也会头大如斗。 …… 深夜下了一场雨。 稍显闷热的天气,变得凉净许多。 天空皎月如盘,月挂中天,而在东边天际,群山掩映间,出现了一丝细细鱼白。 给深沉寂静的夜色,增添了几丝蓬勃朝气。 燕北飞大军营盘之中,中军帐侧,司徒望手握龟甲,和衣侧卧。 突然,这位白胡子精瘦老者,猛然睁开眼睛。 营帐之中,他的双目闪过一丝惊悸,看着手中龟甲,匆匆点燃烛火。 细细望去,就看到甲片之上,不知何时,已经多了一丝纹路。 “敌袭。” 一惊之下,司徒望立即扯开喉咙嘶哑吼道。 燕北飞并未解甲,听到动静,猛然抓起霜寒剑,身形一闪就到了司徒望身前。 比他迟上半步的,又有数位大将,匆匆赶到。 一个老道士也是伸手捂嘴,打着呵欠,嘴里全是不满意:“那劳什子陈平,也太鸡贼了吧,不但兵分七路,还选在这刚要天亮的当口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 他一边埋怨一边发着狠。 “等老道逮住此人,定然仔细剥了他的皮,珍藏起来。” 是的,明诚道人除了极为好一色之外,更是有着珍藏癖好。 燕北飞还记得,当初他看到的那山洞之中,那些白骨和尸体,全都没有皮肤,刚死的也一样。 想起这事,燕北飞虽然有些犯恶心,但是,想到师兄的强大助力,他又把这种正常人都会有的思绪,强行压下,笑道:“有劳师兄相助,师弟感激不尽。” 他转头看向众将,神情镇定,“陈平以为,兵分七路,就可以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,却完全不知道,即算他分兵十四路,也尽在我等算计之中。 种种举措,不过是自投罗网,惹人笑耳。” 是的,自家麾下,虽然有着二十余万兵力,多数出自于各世家豪门,战力是比不上对面精卒。 但是,有着地利优势,以逸待劳,更有江船水军相助,就可无限拉近双方的战力差距。 真打起来,谁赢谁输,还是两说。 最大的可能,就是战况焦灼。 这种局面,还没有把御林骁骑算计在内。 若是再加上御林骑军,对方就算再多兵力冲上江岸,也必然会被打崩。 唯一可虑的,就是陈平本人。 若他本人出马,单靠那些安排,是挡不住的,此时就需要自己的御林铁骑亲自围攻。 只要陈平兴起斩将夺旗之念,就是他的死期…… 这一切的关键点,就在江左司徒家家主司徒望。 此人算计精妙,提前算准了七路大军出击方位。 无论任何一路遇险,自己都能率御林骁骑救援,把对方打进江中,直接喂了江中王八。 果然,广云渡口西岸刚刚焰火冲天,鸣号击鼓,传出号令。 上下游百余里七个渡口,同时火光染红天际,战船如蚁般,密密麻麻的骑兵步兵,上船渡江。 平王军占了先手优势,船至江心,才迎上拦截水军。 一时之间,火矢,锐箭,水鬼、长矛,兵器入肉的声音响成一片。 时不时的随着江风飘过的大声嘶吼喊杀之声。 正如凤元图所料。 燕北飞联军的战力,真正硬拼起来,远非平王军对手。 但是,却也算不得不堪一击。 双方有来有回,战线缓缓向着汶江西岸压去。 虽然有着战损,伤亡也不是不可接受。 当然,越是靠近西岸,战局就越是焦灼。 对方在岸上布下大阵,箭如飞蝗,枪矛如林,更有小批骑兵蓄势待发。 登岸之时,才是最艰难的时候。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