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是否算计李义府-《武唐第一佞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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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到这里,不禁浅笑:“这些不算什么,以咱们的地位,单凭贪赃枉法,是不会倒台的。同僚政治攻击,圣人喜恶态度,才是至关重要。我说老许头啊,不要大惊小怪,李义府能造孽,是公开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不假,可爱的李义府,早就恶贯满盈。任司列太常伯,主持铨选事务,利用职务之便,大肆卖官鬻爵。所谓的铨选,指选官制度,五品以上官员,皇帝亲自任命。

    六品以下的,除员外郎、御史,及供奉官以外。文官由吏部,武官由兵部,按照规定审查,合格后授官职。李义府的规定,谁给的钱多,就给谁官做。

    他贪心不足,还插手武官,曾派人找武康,卖奉辰卫的官。他心胸狭隘,刘仁轨得罪他,被免官嫌不够,还要赶尽杀绝。刘仁愿镇百济,可谓劳苦功高,只因不杀刘仁轨,被他谗言诬陷。

    罪名很可笑,拥兵割据百济,意图叛国自立。估计李九心中,已厌恶刘仁愿,升他左奉辰将军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因为左右奉辰卫,只是皇帝的保镖,不遥领折冲府。

    忽听轻声哈欠,发现二丫犯困。此时不便告辞,于是并起双腿,温柔的公主抱。披风扯到前面,盖在女儿身上,小心翼翼哄着:“二丫先眯会儿,我和许大翁聊完,咱回家睡觉觉。”

    二丫闭目假寐,武康压低声音:“圣人耳目遍地,人猫犯的罪孽,他都了然于胸。可他很念旧情,当初废王立武,人猫功劳很大。所以圣人护他,御史屡次弹劾,非但扳不倒他,反而惹祸上身。”

    敬宗看看二丫,尽量压低声音:“人情终有穷尽时,多行不义必自毙,功劳保不住终生,李义府气数已尽。变之听我说完,你就会明白,今日会面目的。”

    武康洗耳恭听,越听眼越大,越品笑越浓。李九去万年宫前,曾找义府谈心,说了这样的话:卿夫人子婿,行事颇不谨,多做非法事。我尚为卿遮掩,卿宜戒改之。

    大概意思是,你卖官鬻爵,我都知道了。只是念旧情,给你打掩护,改过自新吧。这是敲警钟,是最后通牒,我若是义府,必跪下认罪。祈求李九宽恕,同时剖明心思,表示洗心革面。

    李义府不这样,他竟勃然变色,脖子脸都红了,气愤填膺的质问:是谁告诉陛下。武康强忍笑意,作死的路上,他越走越远。李九本不想搞他,否则不会下通牒,他却奉上神助攻。

    还是那句话,不在乎你犯错,就怕你不听话。此时的李义府,不认为自己有错,认为是同僚弹劾。昔日宰相许圉师,面对皇帝的指责,也是选择抗辩。触动权利神经,不仅自己罢相,贬外地做刺史,还连累杨德裔。

    李九心中有火,这样回复他:我说的是事实,你知道就行了,不必问从何得知。人猫吃了软钉子,也不低头谢罪,竟然转身离开。这样的态度,谁都会生气,何况是皇帝?

    所以没过多久,西台右相被罢,任亲卫府长史,依旧兼任宰相。武康缓缓抬头,见他笑的诡异,忽然想到什么。敬宗圣眷正隆,李九幸万年宫,绝对会带着他。

    昔日春明门献俘,他和上官仪主持。事后上官仪离开,去万年宫陪驾,他却留守长安,这很不科学的。大脑快速转动,不久胸有成竹,事情的发展,越来越有意思。

    记得上高中时,早恋被人举报,得了留校察看。如果你表现好,那么既往不咎,如果不知悔改,新旧账一起算。现在的李义府,就是留职查看,而负责监督的,则是他许敬宗。

    俗话说的好,狗改不了吃屎,武康哑然失笑:“人猫找长孙延,许诺什么官职,收取一定钱财。长孙延如履薄冰,不敢奢望当官,更不敢得罪他。面对敲诈勒索,变卖《鸭头丸贴》,说起来很可怜嘛。”

    直视许敬宗,言辞凿凿道:“你我心知肚明,些许小打小闹,不会危及李猫,长孙延也不行。我只是不明白,你俩关系很好,为何落井下石?难道那只猫,动了你的米糕?”

    敬宗惊愕片刻,笑容突然猥琐,竖起拇指点赞:“人人称你毒蛇,其实在我看来,是成精的毒蛇。幸亏咱爷俩,是忘年之交,如果是政敌,我寝食难安。”

    这马屁拍的,受宠若惊啊,武康呵呵了。敬宗手捻长髯,压低声音说:“右司议郎李津,李义府的嫡子,去拜访长孙延。开价七百贯,卖他司津监,李猫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所谓的司津监,就是都水使者,由都水监改名。负责水利灌溉,主要治理黄河,官级正五品上。也是个肥差,黄河不决堤,官位没危险,财源滚滚来。

    敬宗嗤之以鼻:“本来说好的,你的二兄许昱,授职司津监。李猫背信弃义,欲卖给长孙延。我与他的交情,还不值七百贯,老夫无话可说,只能公事公办。”

    武康摇头晃脑,表示兴趣缺缺,许敬宗也呵呵:“此事你必须参与,否则等待你的,将是无尽霉运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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