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与武顺敞开心扉-《武唐第一佞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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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取得帅位,四处托关系,到处走门口。首先打点军方,特意拜访玄武党:左武卫将军郑仁泰,左戎卫大将军杜君绰,右监门大将军李孟尝。仁泰欣然答应,其余俩老狐狸,都是不置可否。
不指望举荐,只要别添堵,就心满意足。而在宰相方面,许敬宗李义府,多少会给面子。老扑街许圉师,肯定从中作梗。就在上个月,因为大明宫,两人又结梁子。
早在显庆五年,武康上疏李九,重建大明宫殿,今年四月下旬,终于提上议程。然而五月初三,司宪大夫杨德裔,突然弹劾武康:怂恿陛下兴土木,此乃奢欲伊始,实为佞臣所为。老臣恳请陛下,亲贤臣远佞人。
弹劾留中不发,媚娘派人通知,武康浑不在意,乃翁就是佞臣。本来没放心上,与恩师长谈时,惊的瞠目结舌。定方言辞凿凿,拍着胸脯保证:这次的弹劾,包括上次入狱,都是圉师指使。
很快惊出冷汗,觉的大有可能,越州长史杨德裔,是经许圉师举荐,才官拜司宪大夫。只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针对我?每次见到你,都把礼做足,哪里得罪你了?
于是详细诉说,与圉师的交集,定方做出点评,武康听完剖析,差点笑出猪声。做千牛本身时,曾送给许自遂,一块白玉镇纸,犯了圉师的忌讳。
本来这方镇纸,媚娘送给许敬宗,有警示告诫之意:给我站稳立场,不要做墙头草,全心为我服务。处理无忌谋反时,许敬宗送给武康,武康转个自遂,自遂送给他爹。
他老爹许圉师,肯定颇为微词:你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敲打我。于是怀恨在心,只要一有机会,就会找他麻烦。圣驾巡幸许州时,途径妬女庙祠,圉师首次出手。差点害的武康,在寒冬时节,光脊梁跪庙祠。
这时钱顺靠进,见大佬在发呆,纠结了半刻钟,捂嘴干咳几声。看见大佬转头,小心翼翼汇报:“已经准备好了,赵声和林平郎,带着众兄弟,警戒方圆三里。”
武康收起思绪,看着前方马车,不禁摇头叹气。许圉师和杨德裔,处理起来很棘手,马车里的武顺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今日邀她出来,是奉媚娘的指示,摊牌她出轨李九。
望着满地糕点,踩镫跳下马背,缰绳交给钱顺,让所有人远离。来到马车边,和颜悦色道:“元姊辛苦啦,我扶你下车吧。食物已经备好,此刻阳光明媚,正是郊游时机。”
车帘缓缓打开,武康搬来凳子,搀着她下马车。来到餐布前,武顺兴趣缺缺,望着四周环境,强颜欢笑道:“此处风景甚佳,康郎陪我走走,整天窝在家里,都快憋出病了。”
武康点头应诺,两人联袂而行,扶着她上矮坡。山坡点缀野花,放眼望向四周,绿油油粟麦地。武顺闭上双眼,心情渐渐开朗:“记得小时候,和媚娘掐麦穗,编成花环戴头上,被阿爷狠狠教训。”
说完看向武康,笑容带着尴尬:“康郎是忙人,大部的时间,围着媚娘转。估计在你眼中,早就没了元姊,也没贺兰兄妹。今日带我游玩,肯定有事要办,还请康郎名言,阿姊洗耳恭听。”
话语夹枪带棒,带着疏离怨气,武康颇为尴尬,昧着良心说:“你和敏之敏月,在我心里的地位,和媚娘相差无几。不过你说的对,自从离开婺州,我对元姊的关怀,的确少了许多,以后肯定改正。”
武顺不置可否,看着武康浅笑,良久后淡淡说:“那次睦州遇险,康郎拼死相救,我和一双儿女,才能保住性命。在婺州录参府,康郎关怀备至,陪着敏之读书,陪着敏月玩耍。那段时光,非常美好。”
一阵清风吹过,蒲公英满天飞,夹杂淡淡花香。武顺坐上草地,两手托腮轻言:“后来回到长安,每次逢年过节,康郎不远千里,送来各自礼物。每次康郎进京,都会住在家里,陪着敏月嬉戏。”
微闭双眼,淡淡说道:“夫君过世的早,留下我们母子,生活很是艰辛。我在康郎身上,找到夫君的影子。我能真切感受,你喜爱孩子们,像个慈祥父亲。除了我的爷娘,从来没有人,对我这么好。”
情绪开始起伏,语气变的生硬:“可是到后来,她在修真坊,给你买宅院。她还吩咐你,别再住我家,你听她的话,再也没住过。疏远了我们,我失去关怀,孩子失去呵护。我们三口人,在你的心中,不及她毫发。”
武康缓缓坐下,心里不是滋味,罗织言语解释,最终欲言又止。武顺睁开眼,目光很怨恨:“她身在皇宫,享受荣华富贵,同时母仪天下。可她还嫌不够,孩子微薄父爱,她都狠心抢走。”
又是清风吹过,武康扯出苦笑:“你是她元姊,她的坎坷遭遇,你比我更了解。十四岁入后宫,不讨太宗喜欢,贬掖庭做杂役。吃着残羹冷炙,被褥不耐夜寒,刷马桶洗衣服,遭受非人待遇。”
微微摇头,继续回忆:“后来结识太子,生活才有好转,太宗驾崩之后,入感业寺为尼。后来再度入宫,夹在萧王之间,整日如履薄冰。幸亏才识过人,借着废王立武,堪堪登上后位。”
转头看武顺,苦口婆心劝:“她吃过的苦,旁人不敢想象。你们感情很好,也曾相依为命,等她做了皇后,没有亏待你们。为何纠缠圣人,说句难听的话,他是你的妹婿。若设身处地,你会怎么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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