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会面师兄裴行俭-《武唐第一佞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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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小姑奶奶,说话夹枪带棒,激将计太拙劣。我不是他老子,他欺负的女人,也和我没关系,何必多管闲事。行俭面沉似水,语气颇为愤怒:“你给我闭上嘴,再敢胡言乱语,马上给我回家。”
娘子嘴角下翻,打算哭给你看,武康赶紧圆场。悄悄做个鬼脸,煞有介事道:“我是千牛将军,不是武侯将军,没有资格过问。他的仗势欺人,自有唐律处罚。我若越俎代庖,也是仗势欺人,和他有何区别?”
裴氏略微错愕,脸蛋沁出红晕,嘀咕声老不羞,直接背过身去。水仙抿嘴浅笑,行俭再度暴走,抬手要拍桌子。武康眼疾手快,拉住他手腕说:“师兄您再说说,除了援军问题,还有什么羁绊?”
行俭喘着粗气,狠瞪闺女背影,一时焦头烂额。良久后轻叹气,继续讨论正事:“以恩师的为人,不会就地征粮,所以军粮紧缺。要靠新罗补给,可他们的效率,很难让人放心。行俭窃以为,恩师处境不妙。”
又是棘手问题,武康苦笑连连。所谓就地征粮,是抢百姓粮食,如果我是总管,肯定会这么做。高句丽的百姓,与我没有关系,全饿死又何妨。
可老师不会,他太仁慈了。甭说外国百姓,为了行军打仗,抢本国民粮的,古往今来,大有人在,美其名曰,就地征粮。就在出狱那天,媚娘也透露了,李九颁布诏书,命令新罗运粮。
可师兄说的对,那群新罗棒子,效率慢的感人。新罗军不至,粮道会不继,卫士的粮草,冬衣的补给,都会出问题。如此恶劣条件,只能呆在军营,没有办法攻城。
忽然想到什么,瞬间双目圆睁,急不可耐道:“淳风夜观天象,也曾和我提起,朝廷此次东征,必然损兵折将。至少两位将军,折在辽东战场。恩师年事已高,平壤冬天极寒,我担心他的身体。”
行俭也急了眼,呼吸更加急促,深思熟虑良久,言辞凿凿道:“恩师年事虽高,身体却很健朗,必能熬过寒冬。你们远征西域,葱岭破阿悉结,渡海覆灭百济。天气之恶劣,不比辽东弱,别杞人忧天。”
武康长舒口气,觉得言之有理,老师强壮的很。七十岁的高龄,两次万里远征,不怕渡海作战。甚至带着大部队,狂奔帕米尔高原,一夜行军百余里。区区平壤严冬,应该难不住他。
两人相视而笑,长时间的沉默。水仙和裴氏,也保持缄默,弱弱望这边。几乎同一时间,两人脸色骤变,武康吐出蛇字,行俭吐出水字。庞孝泰老将军,可能凶多吉少。
沃沮道行军总管,左骁卫将军庞孝泰,是广西博白县人。他的五千水军,也都是广西兵。从极热的广西,到极寒的辽东,很难适应气候,狼兵再强悍,也不能与天斗。
蛇水在平壤西,密布崇山水网,地形就像口袋。若我是敌军指挥,会集中优势兵力,先吃掉庞孝泰部。北线出现状况,南线独木难支,熬下去徒劳无功,平然之围必解。
真的很糟糕,恐怕庞将军,要战死沙场。心情莫名压抑,不停的喝闷酒。喝完第七杯,手腕被握住,行俭安慰道:“战争伴随死亡,古往今来如是,变之不必介怀。”
武康扯出苦笑,淳风给我批言,也是战死沙场。不知何时何地,也像庞老将军,马革裹尸而还。到时候再说吧,打开腰间算袋,文件递给行俭:“借师兄的法眼,看看这种长刀,能够装备卫士。”
行俭仔细查看,两眼闪出光芒,很快陷入沉思。图纸上画的长刀,就是关公偃月刀,总长大约两米,重量十斤之内。刀柄有多长,单刃有多厚,皆详细标明。
关羽是用长矛,青龙偃月刀,是小说虚构的,到宋朝才出现,取代唐朝陌刀。武康窃以为,它能淘汰陌刀,必有可取之处。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,除了欣赏大奶妹,就是那群身穿金甲,舞者关刀的叛军。
如果能够军用,就找李九申请,打造几把实验。如果性能良好,就给婺营前卫,全部装备关刀。以后征战沙场,数百大刀齐劈,如同砍瓜切菜,想想都觉得爽。
行俭研究图纸,自言自语着:“重量不到十斤,步骑皆可使用。在步战中,配给散兵使用,能在阵脚地带,保护我方枪兵;在马战中,用以近身格斗,可以架开长枪,也能轻松破甲。”
放下手中图纸,斟酌片刻说:“重量和长度,都类似陌刀,锻造所需钢铁,也是半斤八两。此刀单面开刃,制造比较简单,确有可取之处。可以呈给圣人,交予兵部讨论。”
武康点头微笑,不能入你法眼,也没必要呈上。正想继续请教,楼下噪音更大,夹杂女子哭泣。很快楼梯震动,钱顺厉声呵斥:“都给我站住,否则格杀勿论。”
女人哭声更大,鸨母哭天抢地,许自然嗷嗷骂,夹杂少年怒吼。水仙勃然变色,看向这边哀求:“是邓举举在哭,许自然欺负她,求郎君做主。”
武康正想应允,裴氏突然起身,很快打开房门。嘈杂声更明显,钱顺收到眼神,赶紧闪开门口。邓举举跑进来,捂着脸颊啼哭,扑进水仙怀里,哭的撕心裂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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