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出来混是要还的-《武唐第一佞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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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笑声响起,杨德裔鄙夷:“你倒推的干净,可惜我有证据。攻破同罗部时,其部执勤福展,其发妻和女子。襁褓中的女孙,全部被你虏获,此刻就在你家。请问武将军,要如何解释?”
武康苦笑,淡淡回话:“这个不否认,但我有话说。我虏获她们,不是贪婪美色,而是为了婴孩。当时兵荒马乱,她们正被追杀,只有被我俘虏,婴孩才能活命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,冷笑再次响起,德裔嗤之以鼻:“任你巧舌如簧,我只看重事实,人证就在武府,事实不容辩驳。同罗小汉叶保,其发妻与女孙,也在你的家里,请问如何解释?”
这个没法解释,只能实话实说,武康摇头苦笑:“她们祖孙两人,都是仁贵所送。还有五箱财物,折合铜钱千贯,也是仁贵所送。此刻都在我家,大夫可以清点。”
罪行供认不讳,台史奋笔疾书,德裔冷笑更甚。公瑜轻叹气,苦口婆心说:“变之屡次出征,应该熟知军法。监临之处,收受贿赂,收刮财物,淫辱妇人,军法不容呀。”
这个我知道,可惜没办法,我不同流合污,便会遭受排挤。无论是薛仁贵,孙仁师或刘审礼,都是中年大将,不想与其疏离。因为我有预感,在不久的将来,还会并肩作战。
德裔阴阳怪气:“主导坑杀战俘,收受各种贿赂,以敌酋妻女为妾,都是不争的事实。将军如此配合,御史台的工作,轻松很多嘛。还请再阅供词,如果没有纰漏,就签字画押吧。”
台史拿来供词,武康仔细阅读,签名字盖手印。杨德裔很得意,摇头晃脑说道:“行军大总管仁泰,此次尚未班师,所以劳烦将军,在御史台暂住。此乃圣人敕书,我也无可奈何,大将军受委屈啦。”
赤裸裸的嘲讽,武康嗤之以鼻,乃翁倒要看看,你能得意多久。起身跟随公瑜,来到御史台狱,味道确实刺鼻。这里的硬条件,相比大理寺狱,简直云泥之别。
袁公瑜凑过来,小声的安慰他:“变之不要担心,皇后会求情的,先委屈几天吧。你是奉命行事,大总管郑仁泰,才是罪魁祸首。由他顶在前面,你们没有大碍。”
希望如此吧,武康哑然失笑。将军领兵出征,只要不打败仗,卫士伤亡不重,就不会掉脑袋。至于坑杀战俘,收刮钱财美女,顶多丢官罢职。反正有媚娘呢,只要不饿肚子,其余爱咋咋地。
眼角发现熟人,刹那瞪大牛眼,旁边的牢房里,竟关着刘审礼。老刘盘膝而坐,睁眼瞧瞧武康,继续闭目养神。事情严重了,该死的李九,貌似动了真格。
再次路过牢房,赶紧停住脚步,薛仁贵也在这。这位比较轻松,穿着宽松长袍,吃着粟米炊饼,喝着劣质茶水。武康呵呵怪笑,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,原来你也在这里。
两人相视而笑,武康继续迈步,旁边就是孙仁师。为何如此搞笑,三路大军伐漠北,酣畅淋漓的打劫。哪知班师回朝,没有凯旋荣耀,所有军事首脑,全部撂进牢房。
仁师唉声叹气,屁股坐着粟草,衣袍沾着粟草,嘴里咬着粟草,瞪眼研究马桶。觉察外边动静,慢慢偏过脑袋,两人隔门相望。大概两分钟,仁师翻白眼:“看什么看,就差你了。”
这话很熟悉,武康乐出声。此情此景,必须装逼:“我说老哥哥们,昔日统帅三军,沙场叱咤风云。今日关进监狱,睡粟草啃馒头,沦为阶下之囚。千言万语,汇成一句话:出来混,是要还的!”
同时三声冷哼,仁师当即暴走,粟米饼砸出去,阴阳怪气嘲讽:“该死的田舍奴,你是来蹲牢的,不是来探监的,说什么风凉话。五十步笑百步,有啥好神气的?”
仁贵呶呶帮腔,审礼也在嘲讽,武康咬着炊饼,笑容越发得意。公瑜眨贼眼,嘿嘿怪笑道:“四位亲密无间,实在令人艳羡。不如这样吧,变之就住对面,你们难兄难弟,也好聊天解闷。”
审礼立刻暴走,双手握住牢门,气的嗷嗷跳脚:“公瑜不会说话,谁是他的难兄?老夫年近六十,田舍奴才三十,他有什么资格,与我称兄道弟?”
模样气急败坏,惹来众人嬉笑。武康咽下炊饼,模仿他的语气,摇头晃脑道:“老袁不会说话,老刘是我叔父,辈分可不能乱。如果称兄道弟,又怎么做翁婿,还想娶她闺女嘞。”
又是哄堂大笑,审礼破口大骂,要跳出来单挑,简直不自量力。公瑜打开牢门,武康低头进去,看着寒酸条件,一时苦笑连连。躺在粟草上,头枕着胳膊,看着房顶发呆。
不担心结局,只担心仁泰。心有不祥预感,该死的老扑街,会惹出大乱子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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